针对目前抑郁的低龄化趋势以及在青少年群体中检出率高的现状,我国出台了相应的文件,将抑郁的筛查纳入到学生的健康检查范围之内,但是在具体的治疗中很多患者却没有得到专业的治疗,究其原因是“病耻感”在作祟。病耻感是指患者因患病而产生的一种内心的耻辱体验,反映了患者的一种心理应激反应[1]。抑郁症病耻感包含两个方面,个体病耻感与感知病耻感。个体病耻感是指一个人对于抑郁症的想法和态度,感知病耻感是指个体知觉到的他人对于抑郁症的想法和态度[2]。研究发现,较高水平的抑郁症病耻感会影响患者的求助意向、求助行为[3],因此降低病耻感是促进青少年及时治疗、提高健康水平的重要手段[4]。综合以往研究发现,现有关于抑郁病耻感的研究主要是针对抑郁症患者的研究以及普通大众的普适性调查,且大多数是描述统计。本研究聚焦青少年这个特殊群体的抑郁病耻感并探讨其影响因素,对降低病耻感,增加青少年的求助行为有重要意义。
领悟社会支持是指个体在主观上感受到的被支持、理解及尊重的情绪体验[5]。一项针对大学生抑郁群体病耻感的研究发现,普通人群中的社会支持会对病耻感产生积极影响[6]。而对物质成瘾者病耻感的研究也发现了领悟社会支持负向预测个体的病耻感[7]。发展心理学家布朗芬布伦纳的生态系统理论认为,人的发展是个体与周围环境交互作用的结果。自我效能感是个体对于自己能否完成一项任务的主观判断[8]。自我效能感高的个体可能会认为面对抑郁症只要积极配合就能达到很好的治疗效果,相应的病耻感较低。相关研究也支持了此观点,一项关于抑郁症患者自我效能感与自我病耻感的研究发现,自我效能感越高,相应的病耻感水平越低[9]。大量关于社会支持与自我效能感的研究得出了较为一致的结论,即领悟社会支持水平越高,个体的自我效能感也越高[10]。
因此在研究一中我们对该校学生的抑郁病耻感现状进行了调查分析,研究二探讨了中学生领悟社会支持与抑郁病耻感的关系,及自我效能感的中介作用,并提出假设,即中学生领悟社会支持既会对抑郁病耻感产生积极的直接影响,也会通过自我效能感的中介作用产生影响。